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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毕竟不能为空洞的理想所喂饱一周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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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非《欲望的旗帜》“我们的确处于一个空前混乱的时代。你无法对任何事作出判断,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弄不清哪出了毛病,只是在时间的挤压下慢慢地变了形。”“格非”这个名字,少说听过也得有几十年了,但我从没想过要看他写的东西。原因嘛……先锋小说?我可读不懂;况且我对于“格非”这两个字也带有偏见。——要知道,“格物穷理”这个词,困惑了我好几十年到现在我也依然是糊涂的。就说这“格”字吧,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我本家大儒程颐说了:“今日格一物,明日又格一物,豁然贯通,终知天理。”问题是他说的是什么*?格?格物?我可能和格格巫还比较熟一些。所以,“格物”这个词,甚至只是这个“格”字,让我长时间处于觉得自己是个白痴的境地,你说我能对这个字有好感吗?至于“非”字,大部分时间表否定,倒是很符合我下意识拒绝一切的态度,所以我其实对它的意见并不太大。然而,浅薄如我,当翻开格非的《欲望的旗帜》,只是读了第一章第一节第一句话,我就知道我错了……这篇写于九十年代,名为《欲望的旗帜》的故事是这么讲起来的:『秋末的一天。曾山在睡梦中被突然起的电话铃声惊醒。他抓起电话,对方却已经挂断了。时间已过了午夜两点。在这个时候,谁还会打电话来呢?屋外下着大雨,透过阳台的玻璃窗,他听见密密麻麻的雨点打在树枝上,落在花丛、遮阳布以及门房的屋顶上。一辆救护车冲开淤积的泥水,从楼下呼啸而过。在更远一点的什么地方,像是有几个人在雨中争吵,只是声音听上去不很真切。』不难看出,格非的文字克制、冷静,充满理性,甚至有如画外音一般的讲述着一个并不寻常的故事,这让我一度以为这他会运用本格派的手法来讲这个故事——扑面而来的逻辑性与理性是本格派必不可少的标志,而格非的文字也正是如此,它不由得让你去猜测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为什么打来而又为什么挂断,救护车又是来救谁的,吵架的人到底在吵些什么以及他们是不是凶手……不得不思考这些,因为接着读下去,马上就会看到一桩不同寻常的死亡事件了。然而如果你以为本格派就是这书的全部,那就太天真了,这故事是个迷宫,或者说是个有关哲学与现实的迷宫,但其实它比迷宫走得要更远。其实故事说来也简单:上世纪九十年代,在上海市某高校哲学系,一场重要学术会议召开前夕,大会的发起人兼执行主席贾教授毫无预兆地跳楼自杀身亡,会议不得不中断。贾教授生前的信息通过其他人的回忆一点点拼贴起来,故事也随之展开。随着会议筹备和开展,其他人物也纷纷登场:贾教授的弟子曾山是一名坚定的理性主义者,却总是陷入对自我的怀疑之中;宋子衿是曾山的师兄也是一位小有名气的作家,却终日在谎言和感情游戏中浑浑噩噩,最终陷入疯狂。身处事件核心的还有曾山的第二任妻子张末、佛学大师惠能院长、经济诈骗犯邹元标、洋混子唐彼德、庄子研究者老秦等等,他们在各自欲望的深渊中沉沦。当欲望的旗帜张开,有的人倒下,有的人尚在挣扎,有的已经奔走另一场狂欢……没错,欲望这个词就是串起这个故事的主要线索,而这“欲望”对于每个身在其中的人而言却又有不同的指向:性、爱、名、才、气……不一而足:曾山要理性要知识;张末要爱情和家庭;宋子衿要性更要名;贾教授要的则是一席之地;而那个不懂事的董事长邹元标呢?或许他想要个输赢要个理儿……在这个故事中,格非似乎玩了不少人名梗,但有两个人名实在是太特别了,特别到必须以度娘的格式罗列其下:

惠能大师:被尊为禅宗六祖的曹溪惠能大师,对中国佛教以及禅宗的弘化具有深刻和坚实的意义。惠能得到五祖弘忍传授衣钵,继承了东山法脉并建立了南宗,弘扬“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顿教法门。他弘化于岭南,对边区以及海外文化,也具有一定的启迪和影响,王维《能禅师碑铭》谓其:“实助皇王之化”;同时也引起了中原皇室的尊重和供养,皇室屡次迎请惠能进宫,并为其建寺造塔。在滑台大云寺的无遮大会之后,通过对南北是非的辩论,奠定了曹溪禅在禅宗的地位。在惠能入灭一百年后,禅者已非曹溪不足以谈禅。柳宗元撰《赐谥大鉴禅师碑》说:“凡言禅,皆本曹溪。”武宗灭法之后,曹溪禅即位居中国佛教的主流地位。

邹元标:邹元标(年-年),字尔瞻,号南皋。江西吉水县县城小东门邹家人,明代东林*首领之一,与赵南星、顾宪成号为“三君”。邹元标幼有神童之称,九岁通《五经》,万历三年(年)在都匀卫所(后改名南臬书院)讲学。万历五年(年)中进士,入刑部观察*务,与伍惟忠友好,为人敢言,勇于抨击时弊,因反对张居正“夺情”,“被当场廷杖八十,发配贵州,潜心钻研理学。”万历十一年(年),回朝廷吏部给事中,他又多次上疏改革吏治,触犯了皇帝,再次遭到贬谪,降南京吏部员外郎。以疾归,居家讲学近三十年。天启元年(年)任吏部左侍郎,后因魏忠贤乱*求去。崇祯元年(年),追赠其为太子太保、吏部尚书,特谥忠介。

在中国历史上,无论是惠能大师的佛学,还是邹元标的理学,实际上都属于哲学范畴,这两位后世同名者的出现倒也符合哲学系学术学会的背景。但是在这个『空间混乱的时代』,哲学、哲学家、哲学系似乎都是鸡肋一样的存在,毕竟干哲学这行的一般都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智商要过剩,弱智白痴是禁止入内的(大智若愚者除外);第二,必须是吃饱了没事干。但是在欲望的大旗帜下,这两个基本条件都越来越欲壑难填了,于是哲学也就披上了一件俗气的外衣。『当时,我们的共和国在一夜之间就开了窍,它的臣民也已经朦朦胧胧地意识到他们的欲望毕竟不能为空洞的理想所喂饱。』——当然,这个故事带着时代的烙印,改革开放,经济先行,于是乎开个学术会议理所当然要拉赞助,甚至出现了『商业竞争染指教育界』的现象:除了那些在学术会议期间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件以外,『这次学术会议实际上已经成了一个人才交易市场……』这一幕,不必说似曾相似,因为在今天应该说是司空见惯。每个人的身边不都会有一堆天天忙着参加各种social,目的是找人、找钱、找资源吗的人吗?这样一说就显得不高大上了,因为“找人、找钱、找资源”翻译一下就是“没人、没钱、没资源”,于是满大街都是三无人员了。照我看,既然是三无人员不如就脚踏实地的找份工作干,要不就好好学习充实自己,总之就是踏实待着想明白自己要什么,明白自己的力所能及能有什么;别以为只要有钱有人有资源,再有个风口自己就能和猪一样飞上天。讲真,满天飞猪的画面比满大街三无人员的画面更可怕。还是说回到《欲望的旗帜》这本书,在书中那个在学校书店边上开心理诊所的基督徒兼女权主义者的心理系女博士,对身陷迷雾的半个女主角张末如是说:『这个世界越来越像是一个欲望加油站了,无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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